他正鬱悶著,那位險些被騙的大漢已走上前來,重重拍著恩人的肩膀道:“這位兄弟……還是你聰明,老程我險些上當!”
“不打緊!我隻是氣惱她打著弊宗的幌子騙人。”石不語連忙閃開一步,隻覺得肩膀都要散架,“可惜,老兄的狐狸還是被她誆走!”
“無妨!出了口惡氣便好!”那漢子並不介意,爽朗笑了幾聲,忽的抱拳道,“咱家姓程,名行烈,今年恰滿二十。”
石不語隨手將那木犬擲於一旁,再踩上一腳,回身答禮道:“小生喚做石不語,今年十七……正是那禦獸宗門人!”
“原來如此!想不到,去了個假的,倒來了個真的。石兄弟,咱家甚是喜歡你,不若去尋個酒館坐坐?”這程行烈卻是個痛快之人,一向想到什麽便說什麽,當下拉起對方,不由人拒絕,與其說是邀請,更像是綁架。
石不語雖有妖力,卻並無多少力氣,被這行烈抓住,絲毫掙紮不得,隻得勉強應道:“好……好啊!我師尊就在不遠處的旅店,我們去那可好?”
到了旅店中,飯菜居然還如約會中的美女一般,遲遲未曾到來。石不語拉著行烈坐下,將靜坐一旁的凝寒介紹與他相識。
這日凝寒依舊帶著紗笠,行烈也不好奇,恭謹行了個大諾後,便呼嚷著店家速速上酒。說也奇怪,自從行烈坐下,這旅店中的小二忽的來了兩三個圍著伺候,不到片刻,飯菜就已陸續上齊,更有幾道說是掌櫃殷勤奉送的。
“嗬嗬!”麵對著疑惑目光,行烈重重拍著自家胸脯,頗為得意道,“不瞞石兄弟你,咱家雖不才,卻也是本地鹽幫的頭目,在這城中,還算有幾分麵子!”
“原來如此。”石不語恍然大悟,這鹽幫是一群私鹽販子湊成的小幫會,平日裏除了販賣私鹽就是打架鬥毆,難怪旅店掌櫃如此懼怕,果然是惡人自有惡人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