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山的夜晚是潮濕冰冷的,山風被灌木叢阻在了外麵,山中的泥土有些都能踩出水來,地麵上是無法睡覺的,大多數將士都選擇了上樹。然而樹上毒蛇毒物居多,若是不撒上雄黃粉,恐怕在不知不覺中便要丟了性命。
好在連與連之間雖然存在競爭,但與性命相關,還是體現出了情分,有些找到兩份雄黃粉的連隊,都將第二份放在明顯的地方,讓後麵的連隊幾乎不費功夫就輕鬆尋得。
雲七帶著蕭茹雪回到空地上,醫療隊帳篷前生起了火堆,幾名醫官坐在那裏聊天,看到雲七過來,趕忙起身行了軍禮:“營長!”
“山裏比外麵涼吧?”雲七笑望著眾人麵前的火堆。
“是啊,不過還是能受得了,就是太過潮濕了。”一名醫官回道。
“嗬嗬,對了,還有多餘的帳篷麽?”雲七忽然想到蕭茹雪休息的問題,一個女子再是如何也不能像他一樣,隨便找個樹窩子就能湊合一夜。
“有,帶了不少傷員住的帳篷,我這就讓他們支去。”一名年長些的醫官趕緊站起身,衝帳篷裏麵的幾個年輕醫官吩咐了一下,不一會,出來四個年輕醫官,臉上帶著倦意,定然是剛才已經睡著,被老醫官又叫了起來。
雲七有些歉意的說道:“諸位兄弟,辛苦了。”
那幾個年輕醫官聽到最高上司竟然對他們說這樣的話,臉上一熱,連忙搖搖手表示不辛苦,同時也加快了幹活的速度。
蕭茹雪反身問道:“那你呢?”
“嗬嗬,”雲七輕輕笑了笑,望著空地邊的一棵大樹,指著足有五米高的樹窩子說道:“我睡那裏,幫你們警戒!”
蕭茹雪順著雲七所指的地方,忍不住伸了下舌頭,若是換做她,卻是如何也不敢上去的,更別說在那上麵睡上一覺。
這邊帳篷已經搭完,裏麵也放了床板薄被,雲七走上前去掏出軍刀將帳篷周圍的一圈土鬆了鬆,又撒上一圈雄黃粉,望著蕭茹雪不解的眼神,解釋道:“一般如蛇這樣的動物警覺性非常高,它們對新動過的土是不會靠近的,為了保證安全,又撒了些雄黃粉,就萬無一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