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周淩捧著電話筒,臉上變色,“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住院了。”
孫黨文的聲音在那邊傳過來,“你也知道,我們宿舍住了我們班的三個人,空出一個鋪位,住的是機械係的範東陽。範東陽正好住在蕭葉生上鋪,睡到半夜,範東陽這個上鋪就把蕭葉生砸傷了。”
“聽不明白,好好的睡著覺,怎麽就把人砸傷了,還傷得要住院。難道範東陽有夢遊症,半夜起來拿東西砸蕭葉生?”周淩焦急,“枉你也是中文係的,表述能力怎麽這麽差?”
“不是我表述能力差,是你經曆淺,悟性低!”孫黨文在那邊抗議。
“好了,你作個詳細說明吧!”周淩捂住話筒,對正走過來的寧青敏說:“蕭葉生住院了,據說受了一點皮外傷,剛拍了片,好在沒骨折。”
“昨天晚上還打電話來問我傷口好點沒有,怎麽今天就住院了?”寧青敏吃一驚。
“就是!”周淩歎息一句,對著那頭的孫黨文說:“怎麽回事?還不快說!”
孫黨文怪腔怪調的,在那邊把事情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邊說一邊忍不住“嘿嘿”直笑。
寧青敏湊近話筒邊,隻聽到孫黨文時不時的怪笑,其它話聽不清楚,直起身子,詫異的說:“蕭葉生住院了,這個孫黨文不關心一下,還笑的這麽騷,搞什麽東西?”
周淩擺擺手不回答,隻凝神聽孫黨文說話,先是著急,聽完孫黨文的話,臉色漸漸古怪起來,接著捂住嘴,樂不可支,一邊跺著腳,“哈哈”大叫說:“太可樂了!我見到蕭葉生時,要重點采訪一下他,當時看到什麽了?”
那頭的孫黨文說:“我已采訪過了,他隻有一句話。”
“什麽話?”周淩竊笑。又催孫黨文說:“不要光顧著怪笑。快快如實招來!”
“他說……”孫黨文又是一陣大笑。這才接著說:“觸眼所見。白花花一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