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下,唐濤緊張地看著庵前幾把零散的針葉草,愣了好久:偌大一個人,怎麽突然不見了?
惶惑間,急忙打著轉尋了起來,又心急火燎地在密密匝匝的林子裏灑找了一圈,可是,殘照下,幾隻疲倦的長尾藍鳥鳴叫著飛來飛去,其它,未發現任何異常跡象。
一個蟲傷在身的女人,極短時間內能到哪去?難道,她好了?如果這樣,針葉草也太靈驗了!
訝異中,唐濤甚至想到這種草藥如果被醫學家發現或自己帶走一些,肯定能豐富治療手段甚至推進中醫的發展——然而這種可笑的念頭隻是一閃而過,那麽,這害人瀕死的勾當,是誰幹的?莎麗又去了哪裏?莫非趁自己離開的空隙回酋長區了?不會,幾天前她就發現了自己,為什麽趁這個節骨眼回去?看來,其中必有蹊蹺,可是,這蹊蹺,又是什麽呢?
唐濤焦思苦慮半天,終究想不出所以然,心急中又在林子裏轉尋了兩圈,可是,荒山野地的,哪裏是找的地方!
不過,若真的回去了,倒更西好,至少不用擔心她的騷擾了,至於回去怎麽說,利弊得失,她自會衡量,順其自然吧——然而,這意外來得太突然了,有些詭異!
漫天晚霞,映紅了遠處的火山,映紅了浩繁的森林。
至此,疲乏的唐濤四仰八叉地躺在庵口,思索著,越發不可思議:莎麗暗中盯梢,乃酋長命令所使,而在這荒僻之地,是誰、為什麽將她吊在樹上拋以蟲蝕呢?須知她做多年侍官,按常理推斷,除了酋長家族,誰敢有拋殺侍官的膽量?與此對應的,事情僅發生在出恭的十分鍾!這些片段裏,究竟潛伏著什麽?
當下,不得不承認,自己對這個與世隔絕的小島,實在缺乏太多認識。
夜幕降臨時,菲婭才穿林而來,老遠就乖巧地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