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蘭部落,酋長官樓。
寬闊的前堂裏,由於兩個土兵的稟報,悠悠飄蕩的香氣似乎漸漸凝固了,土兵的每一句話,仿佛都變成了無形的導火索,滋滋燃燒著……
“夠了!”就在另一個土兵當著滿堂執事的麵說到唐濤的傷情時,酋長一旁的雅爾莎忽然離座而起,憔悴而憤怒的麵容上紅霞紛飛,繼而,狠狠閉上了雙目,壓製了一下情緒,抬手指向兩個土兵,顫抖道:“你們帶人去,快把基裏哈抬回來,滾!”
兩個土兵一震,匆忙施禮後,灰溜溜跑了。
她一係列舉動,不僅令滿堂執事大為驚駭,就是一向穩重老辣的克蘭酋長也驚得說不出話來,做為父親,他雖然了解愛女孤傲尖辣的性情,但怎麽也沒想到她在執事會上怒極失控,以致讓自己這個酋長陷入窘境,正欲怒斥,但一想到女兒苦命的處境,隻得將滿腹慍怒化作一聲沉重的歎息。
想來也是,苦苦暗戀的因她帶一時憤怒而被驅逐了幾個月,好不容易有了下落,自己還未有之親,卻在大喜的日子被異部女人進行了肆無忌憚的色剮,如此大辱,任誰都是難以承受的,何況是她?
“咳!……”麵色灰暗的酋長暗暗斜了一眼憤然落座的雅爾莎,轉臉掃一眼堂下,尷尬道,“呃、嗬嗬,諸位,雅爾莎還年輕,遇事難免有些衝動,這……大家……”
“酋長,”枯瘦的老執事見酋長麵上難堪,忙施禮道,“我看,這事不能怪雅爾莎小姐,那烏托部向來與我們為敵,自從基裏哈侍官到來之後,始終費盡心力要置他於死地,他們暗中的舉動,也是難以把握的。”
“幹撒老兒惡性不改,”老執事旁邊,鯰魚嘴執事冷哼一聲,狠道,“看來,我們教訓得還不夠!”
“哦?”酋長微微吃了一驚。
他對麵,大胡子執事立即接道,“克蘭部堂堂的侍官,竟然遭到了下賤烏托人的男剮,這是我們克蘭部從未有過的恥辱,如果不給他們一點顏色,我們還有什麽臉麵在島上立足,”說著手指一戳,“說不定哪一天他幹撒老兒敢打進我們克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