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堂大笑,都是在嘲笑勿乞不知禮行為魯莽放肆。
勿乞咀嚼著鹿筋,冷眼望著那彪形大漢。他清楚的看到了典吏官易行眼裏的得意之色,他突然明白,就算自己沒有任何的失禮,怕是這大漢都會站起身來挑釁自己。自己的這行徑,這是恰恰給了人家一個最合理不過的挑釁借口罷了。
冷眼望了那大漢一眼,又瞪了一眼典吏官,勿乞又夾了一塊熊掌塞進了嘴裏。
咀嚼著熊掌,勿乞含糊不清的冷笑道:“我吃我的,幹你屁事?”
眾人再次放聲大笑,勿乞的言語粗魯,又給了他們一個嘲笑他的最好理由。那挑釁的大漢得意洋洋的昂起頭來,隆聲大笑道:“果然是山林之人,不懂禮數。真不知你是怎樣混入這裏的!”
猛不丁的,盧乘風輕咳了一聲。
一聲咳嗽,滿堂寂靜,就連剛才笑得渾身肉都快要飛起來的易衍都急忙閉上了嘴。
盧乘風緩緩站起身來,冷冷淡淡的朝眾人望了一眼,低沉有力的說道:“勿乞是乘風救命恩人,無他,乘風在城外已經被刺客所殺。如今他是乘風首席門客,是乘風帶他來赴宴,諸位有何意見?”
除了易衍和他的三位族人,其他的大小官員同時低下了頭,沒有一人敢看盧乘風一眼。
盧乘風淡淡的笑了笑,他也拿起了筷子,夾起了幾片肉塞進了嘴裏,放肆的咀嚼起來。
“盧某一路風塵,見了這美酒佳肴也是心動得很,故而失禮吃了幾塊,誰有意見?”
大堂內靜悄悄的,沒一個人吭聲。更有那膽子小的官員雙股戰栗,令得他們麵前的條案都磕碰地麵,發出了清脆的響聲。盧乘風一言之威,一至於此。
易衍搖晃著胖嘟嘟的大腦袋,左看看,右看看,突然大笑起來:“哎,誤會,誤會嘛。盧典軍乃是真姓情之人,哈哈哈,我們這些俗禮,也不要計較這般多。啊,誤會,都是誤會!大家放開吃,放開喝,誰今兒個不喝醉了回去,就是不給我易衍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