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守府被嚎啕大哭如喪考妣的易衍大胖子弄得雞飛狗跳。當夜負責值夜的所有護衛都一字兒排開在城主府大堂前,扯下了褲子挨板子。在易衍的瘋狂咆哮嗬斥下,近百護衛被打得嘶聲慘嚎,近百個白花花的大屁股被打得五顏六色好似開了染坊。
咆哮幾聲,易衍大胖子就扯著嗓子哀嚎幾聲,那聲音宛如杜鵑啼血,聽得勿乞都有點可憐他了。
“嗷嗷,我的錢,我的錢,我的錢錢錢錢錢啊!”
“嗷嗷,我刮了三年地皮刮來的錢,我的錢,我的錢啊!”
“嗷嗷,我冒著生命危險來小蒙城,拚死拚活曰以繼夜的刮地皮,我的錢啊!”
“嗷嗷,沒有錢,我怎麽養我的一百三十幾個女人!我這麽多女人,這麽多門客,這麽多護衛!我怎麽養他們,我怎麽養他們!我的錢,我的錢,我的錢啊!”
“嗷嗷,沒有錢,我怎麽行賄,怎麽升官,怎麽離開這鬼地方啊!”
偌大一座肉山,僅僅在**纏了一條兜襠布,就這麽一屁股坐在城守府的大堂門口,痛哭流涕,嘶聲慘嚎,鼻涕共眼淚橫飛,渾身肉浪翻滾,皮肉相互碰撞,不斷發出‘劈啪’脆響,端的是人間奇景。
易行等三個易衍的本家兄弟在一旁眼巴巴的望著他,一個個抓耳撓腮沒了法子。他們不斷的唉聲歎氣,為易衍受到的慘重損失而心驚膽戰。太狠了,實在是太狠了,除了那張沉甸甸的黃金床榻沒被搬走,易衍所有身家被搬得幹幹淨淨,就連好一點的絲綢衣物都被洗劫一空。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時決定今天夜裏開始,就將自己府邸裏的值夜守衛增強一倍。
‘重傷未愈’的勿乞跟著盧乘風,也趕去假惺惺的安慰了易衍一通。
此刻的易衍正是人生最脆弱的時刻,他也不管安慰他的人是誰,抱著盧乘風的袖子就是一通大哭,鼻涕眼淚把盧乘風弄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