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徒的生涯是辛苦的,每天一大清早就要起床,先是一起紮馬步,鍛煉半個時辰,然後便是到冶煉室裏麵打下手,年紀大一些的學徒打造一些器具,像小豹子這般年紀小的,則在一旁打下手,到了下午,便是在院子裏麵學習冶煉的基本功。
而到了晚上,冶煉室中一天忙碌後,剩下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也是他們這些學徒們收拾。
“所以就說嘛,以前的書裏說的沒錯,這學徒還真的是沒有人權啊!”小豹子抱著一截碗口大小的木樁,在院子裏敲擊著,一邊敲,一邊腹誹著這萬惡的舊社會。
這是他們這些學徒工每天下午的例行訓練,一人手裏一把錘子,麵前一個小石台,石台上麵是一截碗口大小的木樁。
是的,一截碗口大小的木樁,他們這群學徒的任務就是用手上的鐵錘一下一下的敲打著石台上的木樁,當然,並不是讓你隨便敲,這上麵是有要求的,每次敲擊的部位都要求在同一個點上,也就是說,你的錘子一直要敲在你第一錘下去的地方。
不要以為這很簡單,木樁子是有彈姓的,不僅僅有彈姓,而且還是一個半圓麵,並非一個平麵,這就變相的增加了錘擊的難度。
“梆,梆,梆——!”一陣陣悶悶的敲擊聲在這小院子裏響起,與冶煉室中錘擊金屬的聲音相映成趣。
“小子們,精神集中一點,什麽時候你們能在一個下午的時間裏把這木樁敲出一個洞來,我就會教你們下一步該怎麽做,半年之內完不成的,就各回各家!”
老邢頭慢悠悠的在這院子裏麵繞著圈,看著自己手下的這一幫子學徒們,最後,漸漸的把注意力定在了小豹子的身上。
“這小娃子年紀不大,但是注意力卻十分的集中,而且還練過武,架子生的也好,是一塊好料!”
相比其他的幾個學徒,剛剛在這裏呆了不到十天的小豹子明顯要勝上一籌,每一擊的力量並不大,但是卻足以保證自己的每一擊都在控製之中,不至於發生一錘子下去,錘頭會不受控製的彈起來的現象,另外一隻扶著木樁子的手也很穩,石台上的木樁也不會因為被敲擊一下之後,會發生一絲一毫的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