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子一天一天的過著,小豹子在這烏家鐵器鋪中的地位也慢慢的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在別的學徒仍在曰複一曰的用鐵錘敲打木樁的時候,他已經在冶煉室中開始打下手,並且嚐試著打造一些簡單的鐵器了。
烏家九九八十一路亂披風錘法原本就是脫胎於打鐵的技法,所以烏家的子弟也好,弟子也罷,冶煉打鐵是他們的必修課目,便是烏家本宗的那些少爺們也不例外,都是要學習打鐵的,因為隻有通過這樣的方式,才能夠加深他們對於錘法的,加快他們的修煉的速度。
“當,當,當,當——!”在屋外的學徒們羨慕的目光中,冶煉室內,小豹子赤著膊,手裏舉著鐵錘,對麵前石台上的一把菜刀的刀胚不停的敲擊著,在他的身旁,就是老邢頭這個曾經的匠師,看著小豹子錘頭落下的方位,揮錘的頻率,用打擊的力道,時而點頭,時而搖頭,時麵搖頭,時不時的開口指點小豹子動作中的技巧與注意事項。
不要說是外麵的學徒了,便是這冶煉室中的年輕的冶鐵師父們,也不禁露出了羨慕的目光了。
“老邢頭,你這老小子也太過偏心了,這麽多的學徒,你就教小豹子一個人,別人會有意見的!”
就在一個練,一個教,氣氛十分融洽的時候,冷不丁的一個掃興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小豹子紋絲不動,繼續著他的打鐵大來,老邢頭卻回過對來,看著走進來的林大管家,麵上露出一絲不滿之意來。
“我怎麽教是我的事情,那些小兔崽子,哪天能像小豹子一般把木樁子打通了再說吧,這麽些年來,我不都是這般教的嗎?!”
“也是也是!”林大管家陪笑了起來,看著全神貫注的小豹子,眼中也不禁閃過一絲激賞之意,“潞城的方大管事來了,有事找你!”
“老方?!”老邢頭聽了,眉頭輕皺,有些不妥的自語道,“他不在潞城享清福,跑到這窮山惡水來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