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衣的一係列動作,速度並不快,反而有點有恃無恐,有條不紊的味道。
張凡心中清楚,一來的確是不將他的攻擊放在心上。二來,則是煉甲的拖累,讓其動作無論如何也快不起來。
若非他自身便是煉器高手,對煉甲此物,還真有可能一無所知。更沒有想到過,會有機會親身對陣這種優點與缺陷同樣顯著的法器。
此類防護法器,隻在上古時期出現過一時,此後便被棄之不用,現時的修士,更是不會去煉製這種東西。
它其實隻適合以一強敵眾弱,身陷重圍,十蕩十決的時候使用,是一種衝陣法器。
正因為煉甲的適用範圍狹小,且雖防禦驚人,但同樣靡費煉材,缺陷致命,所以才為前輩修士所棄,失傳沒落了。
且不提它行動遲緩,單單其防護看似周全,實則也並不如何實用,僅僅隻能在低階修士中逞威而已。
高階修士,無論是手持靈器或是法寶,一擊之下,即便是無法破開煉甲,其中蘊涵的巨大衝力,也足以將鎧甲內部的肉體震得糜爛,可謂是形同虛設。
同樣的,惜若手中的暗魔幡,也是這類煉甲的克星,直接針對神魂的攻擊,完全可以將厚實的鎧甲視若無物。
不過以張凡展現出來的攻擊手段來看,以煉甲對付他,還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問題是,為什麽姬無衣總認為,自己展現出來的手段便是全部呢?張凡冷然一笑,驟然出手。
身影如電,筆直衝至。
一隻手掌在前,遙遙按向了姬無衣的胸膛處。
“哈哈,沒用的。”姬無衣狂笑著,加緊催動掌中的巨槍,卻對張凡的手掌視若無睹,躲也不躲地任憑其印下。
他是行動遲緩,躲不開,也是不屑躲,即便是以法器攻擊,他也不懼,何況是區區肉掌。卻不知,片刻之前,也曾有一人,抱著跟他同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