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妹妹誤會了!”
郭芙忙盈盈起身,還了一禮,轉頭看了丈夫一眼,方對慕容雨溫和解釋道:“子明曾在我們跟前念叨,說令尊的武功著實有其獨到精妙,說這般對手,可遇而不可求,憾甚憾甚!咯咯……今次遇到慕容高足,也算是難得,不過……,既然包公子不肯指教,小女子也不強人所難,曰後若有機會,再說不遲!”
郭芙十幾年鬱鬱寡歡,麵容越發冷漠,心腸卻越發柔軟。
見到慕容雨強裝笑臉,郭芙便軟了心腸,想想慕容雨一個弱女子,獨挑家族大梁,定是辛苦異常,換成自己,定然不堪其苦,若自己爹爹被人打傷,生死未卜,怕是隻會趴在榻上哭,定然做不到她這般,強抑苦楚,裝著笑臉與人應酬。
一旁的包非是暗暗舒了口氣,與孫子明動手,他心中實是惴惴,神明一般的師父都不是他的對手,自己更是不成,剛才的竟自己鬼迷心竅,還差點兒答應下來,想想便出一身冷汗。
“原來如此!”慕容雨點點頭,香袖內緊攥的玉手鬆了鬆,舒眉一笑“昨曰在回春堂,鳳夫人已開出藥來,待我爹爹傷愈之後,再與孫大俠切磋一番,定讓孫大俠如願以償!他對孫大俠的武功也是敬佩異常!”
郭芙的神色忽然變得有些古怪,欲看卻未看丈夫,粉臉之上,卻笑得有些勉強之意:“但願……如果,他們兩人有機會相見吧。”
說罷,眼中憐色尚存,看了一眼丈夫,坐回椅中,蕭月生正坐在一旁眯著眼睛,左手中擺弄著碧綠玉佩。
他手中玉佩驀然頓住,身子向前傾了傾,在梨木椅上坐直,微眯的眼睛重新睜開,臉上仍是那種令慕容雨深惡痛絕的似笑非笑。
撫了撫兩撇小胡子,他輕咳了一聲:“咳,慕容姑娘,內子給令尊所開之藥,其效隻能是暫時壓製,不使傷勢加重而已,這也是尋常藥力所能之極至,至於要令尊痊愈……,唉!便非尋常藥石所能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