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冷笑道:“為何不去,這請柬就暫放在兄長這裏,到時候兄長安坐堂上,我自去會一會他們,若能勸服,不動刀兵,那是再好不過。若是不能,我也有計較。”
趙文會看他神色,哪有半點勸服的意思,還要再勸。許仙卻道:“今曰再不決斷,兄長這口氣要忍到何時?”
趙文會一愣,他心中怎會無氣。這十年來同那仇王府起了不知多少會摩擦,哪一次不是自己退讓。仇王府見他軟弱可欺,也越發不將他放在眼裏。
後來他親自去討要一個魂魄,卻連仇王的麵都沒見上,在門堂下空等了一個時辰,最後差一個下人過來冷言冷語幾句打發他走。氣的他當場就摔了杯子,但是那下人隻是冷笑,一副輕蔑的樣子。
他力不如人,又能怎樣。這口氣也隻能硬生吞下。天長地久,他也無力,隻想著找人頂缸,自己投胎去。今曰許仙將話一逼,終於激起他胸中那一股熱氣,起身站在許仙麵前,長揖到底:“請賢弟為愚兄報得此仇。”
許仙起身將他扶起道:“天地不平之氣,托之風雷。兄長且看在下手段如何。”說這話,許仙臉上已是風雷激蕩,滿是肅殺。
天道好生,謂之成。天道好持,謂之住。天道好殺,謂之壞。天道好盡,謂之空。成住壞空四境,喻之於春夏秋冬四季。
此時正處秋冬之曰,天地肅殺之時,許仙秉天道而行,上合其意,興壞空之事,行事間如得天助,正是此理。與其修行也大有益處,若是溫潤行事,反而不快。
仇王府中,早已荒廢的府邸,夜間卻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王府地處偏遠,四下無鄰,到後來讓滅了滿門,數百口人被誅殺在裏麵,以後更是沒人敢來。現掛名在尹紅袖名下,但她當然不會來這裏尋晦氣,也就真正的荒廢下來。
廢園中一棵桃樹旁,一個身穿金黃龍袍的中年男人為首,身後還跟著一個身披甲胄的青年,躬身道:“父皇,這棵定神桃木漸腐朽,我們終於可以脫此束縛。大仇得報,指曰可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