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海並不是個很喜歡做夢的人,隻不過遇著的事越危險,他越喜歡去想一些有趣的事。他不喜歡緊張,慮,害怕......他知道這些事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
馬奔行了很久,驟然停了下來。蹄聲驟額,隻剩下微風在耳畔輕輕吹動,天地間仿佛很安靜——他還是沒有張開眼睛。一個人正向他走過來。
這人走在落葉上,腳步雖仍是十分輕微,除了厲海之外,世上怕很少有人能聽得到。
這人還遠在十步外,厲海就覺得有一股可怕的劍氣迫人眉睫,但是他反而笑,微笑道:“原來是你,我實在沒有想到會是你。”在厲海麵前的人,居然竟是韓清。
秋風卷起了滿地黃葉。韓清正標槍般肅立在飛舞的黃葉中,穿著身雪白的衣裳,白得耀眼;他身後背著柄烏鞘長劍,背劍的方式,任何人都想得到他如此背劍,隻為了能在最短的時間裏將劍拔出來。現在,劍還未出拔劍氣卻已出鞘。他的眼睛裏竟有股可怕的劍氣。隻因他的劍就是他的人,他的人已和他的劍融為一體。
他靜靜的望著厲海,冷冷道:“你早就該想到是我的。”厲海道:“不錯,我早該想到你的,連王升都已看出你那位使者並非遠道而來,韓家莊的人到了王家,自然不肯說出自己的身份。”
韓清道:“決戰在即,我不願他再和王家的人生事。”厲海道:“但他在我前麵為何還不肯說出來意呢?”韓清道:“隻因他怕你不敢來”
厲海道:“不敢來?我為何不敢來?有朋友約我,我無論如何都會趕來的。”韓清瞪著他,一字字道:“你不敢來,隻因為你已不是我的朋友”
厲海摸了摸鼻子,笑道:“我昨天還是你的朋友,怎麽今天就不是了?”韓清道:“我本來確想交你這個朋友,所以才諾你入劍室,誰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