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血腥一幕,厲正並沒有太多的感受,除開對於秦永的那絲懷疑之外,更多的是平淡。
拖著滿身的傷痛,厲正回到家中。
客廳裏,很安靜。
“人呢?”在沙發上呆坐半晌的厲正,突然才發現屋子裏安靜的原因——小保姆,那個自己上門的小保姆,怎麽會不見蹤影?
“佳柔,佳柔,何佳柔!”厲正衝著廚房嚐試著喊上幾聲,完全沒有回音。
‘這小丫頭,就這麽合適?’心中嘀咕著,厲正用指節敲著鋼化玻璃的茶幾,隨著節奏的變化,秦永的模樣又再次浮現在厲正腦海中。平時的秦永看起來很樸實、很...“農”,但在照片中的秦永卻顯出另外一副模樣來,那是平凡中透著精幹,隨和裏藏著淩厲,絕對不會是一個從鄉下來到大都市,一個業餘攝影愛好者的氣質。
“啪、啪、啪...”指節與鋼化玻璃的碰觸,清脆、幹淨。‘看來這個秦永應該是有兩個身份,那麽為什麽他要來這裏當保安,他是為了監視誰?嗯,應該就是曾經的我了,可為什麽要監視曾經的我呢,我不是一個三流周刊的槍手麽...’再清脆的聲音也敲不開厲正塵封的記憶,多幹淨的節奏也定不了他心中謎團的音準。
大門開動的聲音響起,何佳柔不聲不響的進屋,“呀,正哥,您散步回來了?”正準備換鞋,何佳柔就感覺到有兩道目光在刺痛著她,抬頭看去,就發現厲正那雙明朗如日的眼睛。
一隻小手還提著拖鞋,另外一隻裏捏著包東西。
“我...我看家裏的鹽快沒了,怕不夠,所以出去買了一包。”何佳柔低頭,似被厲正赤[裸]裸的眼神給刺激到,有些羞怯的飛霞流上雙頰,望向地麵的眼眸子都帶著水汽。
“嗯...”沒有追問,沒有詢問,厲正隻是簡單的一個鼻音,算是將事兒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