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按你說的辦！你什麽時候有空？我們去省內一些礦區跑一趟。”柳芷芸終於還是認同了李培誠的建議。
因為到礦區采樣，需要全天候在外工作，甚至晚上可能都無法趕回杭州，所以柳芷芸會有此一問。
李培誠突然發現，其實魔女也並不是不可理喻，至少在科研這塊，她並不是那麽不近人情。
李培誠心裏暗暗盤算一下，這個科研項目前期還有不少準備工作要做，比如配植物營養液，金屬標準溶液，準備培養植物的瓶瓶罐罐等等也需要個五六天。再加上現在是暑假，不會全力以赴，所以時間會比往常拖延幾天，總要個十來天。這麽一算計，李培誠發現剛好等孫信品夫婦回來時，自己再出去采樣倒也不會耽誤科研進度，就道：“這十來天我杭州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無法全天候在外采樣，不如先準備其他，等十天之後，我們再出外采樣如何？”
柳芷芸聞言，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這個建議。兩人又稍微聊了下科研安排的事情，李培誠提出自己暑假期間有家教工作，希望除特殊情況下，將科研工作安排在下午。這點，何教授早已經向蕭教授提過，而且現在是暑假，所以柳芷芸也沒任何意見。
從502辦公室裏出來時，李培誠才發現太陽已經西斜。
自己竟然跟那個冷冰冰的魔女談了兩個多小時，李培誠很不可思議地搖了搖頭。又回頭看了看實驗大樓，很自然地極目向502房間的窗口望去。
他突然看到了窗口前站著柳芷芸，雖然隔著一扇窗戶，一副黑框眼鏡，但李培誠仍然可以感覺得出她目光的呆滯和茫然，甚至有些無奈和哀傷，跟剛才雖然冰冷，卻不時閃動著睿智的目光完全不同。
他突然對這個女人產生了些好奇心，同時心中也對她產生一種莫名的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