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子悠閑的坐在天星宗大殿正中的靠椅上,手上破天荒一般的端著一杯酒。如果是一般的老黃酒,也就隻能說天心子終於想通了,明白了男人必須喝酒的道理,可是他老人家手頭上端著的是一杯白蘭地,而且杯子都是那種人造水晶杯,這樣子的他看起來就有點怪異了。
天風子以下,所有的天星宗長老彷佛泥雕木胎一般肅立左右,大殿的正中央,天心子的前麵三丈處,臉色灰白的天雷子眨巴著眼睛,‘老老實實’的坐在了一張蒲團上。天雷子飛快的對天風子使著顏色,可是天風子不斷的微微搖頭,示意自己也救不了他了。
天心子輕輕的抿了口白蘭地,點點頭說:“唔,好酒,比起師兄我當年第一次下山,嚐到的那種村釀淡酒味道是好多了。”
天雷子馬上巴結的連連點頭:“這個嘛,師兄啊,您喜歡呢,我就再去給您弄個幾十瓶的回來。。。您看啊,我已經在地上坐了二十幾個時辰了,您不心疼我的屁股,也要心疼一下其他各位師兄的腿腳吧?都站了這麽久了。。。”
天心子哦了一聲,一口幹掉了杯中的白蘭地,帶著幾絲純真的笑容看著天雷子:“哦,對不起,師弟啊,看師兄這個記姓,師兄都忘記你在地上坐著了,實在不對,實在不對。唔,天風師弟啊,私自下山,妄動幹戈這些罪名也就算了,大不了也就是麵壁半年,是不是啊?”
天風子老老實實的說:“是啊,師兄,這個麵壁半年呢,一般是懲罰門下弟子的。嗯,嗯。。。這個。。。”
天心子手指一彈,他左手邊的茶幾上,那瓶白蘭地的瓶口唰的一下湧起了一股酒泉,‘刷刷刷’的傾瀉進了手中的酒杯,恰好倒了一滿杯,隨後輕輕的抿了一口。天心子點頭說:“唔,味道的確不錯。。。唉,私自下山,妄動幹戈,這些小罪名呢,對天雷師弟也是沒有用的,他也不是第一次了,這兩百年來,他受罰麵壁也有四十多次,麵壁了二十多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