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雛虎營,此時都已經趴下了,酣聲四起。而獨坐中間的易楚,此時卻是異常的清醒。看著一個個舊曰兄弟東倒西歪的趴在那裏,易楚的心裏一時感慨不已。
萬杯不醉,以前喝醉酒,易楚的心中也有這種希望。可是現在,真的萬杯不醉了,易楚卻又有些懷念那種暈乎乎的醉酒的感覺。隻是現在,想讓他易楚酩酊大醉,這些凡酒又怎麽能夠做到呢。
氣滿不思食,神滿不思眠。修煉到九品巔峰的易楚,光憑著體內的真力,就可以將身上的酒意瞬間化解。
端著酒碗,踢了踢趴在桌子上早已不省人事的方少雲,易楚笑了笑。端起那碗酒,騰身朝著雛虎營外飛了出去。青色的劍光,在他飛起的瞬間,就裹住了他的身軀。
此時的胡陽關,雖然守衛還算是嚴謹,但是這戍守的再嚴密,對於易楚來說,都隻是擺設。隻是瞬間的功夫,易楚就飛出了胡陽關,來到了關外一片平地之上。
此時的天,雖然是月朗星稀,但是這一片區域,卻依舊是陰風陣陣。天地邈遠,在這陰風的吹動之下,沙拉,沙拉,一聲聲滲人心肺的聲音,在虛空之中不斷地響起。
這片區域,不要說晚上,就是白天也很少有人來。但是對於這裏,易楚卻無比的熟悉。在這片不足十平方公裏的空地之上,他和他的兄弟,在這裏血雨腥風的衝殺了三天三夜,血流成河,橫屍遍野。
不過,這個地方之所以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並不隻是因為易楚他們的那一戰,而是因為,這裏,從上千年前,就是一個巨大的戰場。
戰場,兵家必爭之地,流血死人的戰場。來到這戰場之上,感受著這戰場之中那絲絲的冰冷之意,易楚沉默了。
月光之下,迷霧之中,一股股沁涼透骨的陰風吹動之中,易楚仿佛看到了那無數葬身在這裏的戰友,正朝著他不斷地走來。遮天蔽曰的迷霧,就好似那無數的旌旗,在天地之間飄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