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來福那貨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連帶著旺財和燕赤霞的踏雪,也都不知跑哪兒去了。周秀春懷著沉重的心情將蜈蚣精的屍體一把火燒幹淨後,沒了坐騎的三個人,隻能先徒步前往不遠處的長清縣過夜,等明天一早,再買馬回京城。
周秀春一路邊走邊說這兩個月來發生的事情,等快到縣城的時候,終於將事情的前因後果,添油加醋地編造到了滴水不漏的程度。
燕赤霞聽完後十分感概,說道:“周兄,想不到你心中有這麽多的苦,卻沒法說出來。我原本以為你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原來你才是真正頂天立地的好男兒,為了揭發蔡勝祥那樣的人物,居然不惜毀掉自己的形象,假扮猥瑣男這麽多年,我燕赤霞,當真是自愧不如!”
周秀春道:“男人在世,能屈不能伸的是懦夫,能伸不能屈的是莽夫,唯有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我苦一點沒有關係,隻要天下百姓能得到安寧,就算我的名聲遺臭萬年,我也心甘情願。”
燕赤霞一臉敬佩地點了點頭,又說道:“周兄,如你剛才所說,隻要能找到禹王鼎,京城的天道防禦就能恢複,妖怪攻城之事,也就不戰而勝。你可知現在那禹王鼎下落何處?”
“唉……”周秀春歎了口氣,輕輕撫過腰間的大砍刀,神情中充滿了遺憾,沉聲道:“原本我已經找到了一點蛛絲馬跡,可是經過縝密的調查之後,我發現那隻禹王鼎在不久之前已經被蔡勝祥毀掉了。”
“啊!”知秋一葉驚聲道,“這麽說來,京城豈不是要生靈塗炭了!?”
燕赤霞怒聲道:“這個蔡勝祥簡直禽獸不如,為了一己私利,居然能做出這麽天理不容的事情!”
“說的沒錯!”知秋一葉跟著義憤填膺地說,“這種人簡直就不配被稱為人,他根本就是畜生!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