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是如何斷定我是入侵者的,雖然我的確是偷偷摸摸地潛入進來了,但是好歹也穿著這一身黑袍,他就不會認為我是好奇心旺盛的一般邪教徒嗎?還是說他有著除此之外的判斷依據?他看著我的眼神令我意識到,他是真的認定了我是入侵者,而我也沒有繼續偽裝下去的意思。
我對這裏的邪教徒幾乎一無所知,也沒有表演的才能。既然被識破,那就隻好硬著頭皮迎難而上了。
壯漢稍微俯下身子,膝蓋彎曲,身體前傾。
“喝!”
他猛地雙腿使勁,木質地板陡然迸裂,好像有人拿錘子對準地板砸擊一樣。在如此強勁的肌肉爆發力的推動下,他的身體一轉眼就從籃球場中央飛躍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越過場地與觀眾席之間的隔板,逼近到了我的麵前。
他的速度太快了,以至於這一瞬間,我甚至覺得衝過來的不是人類,而是一輛高速行駛的汽車。
已經沒有猶猶豫豫的餘裕了。
在來到我的麵前的同時,他還握緊了拳頭,衝我打出了一記強而有力的正拳。
我反射性地運起念力,抬起雙臂,交叉格擋在胸前;然而他那迅若雷霆的拳擊卻在即將打中我的雙臂的前一刻發生了變向,改變了落點,打在了我的胸腹間。
他的力氣十分巨大,並且還攜帶了高速運動的慣性力量。我感到自己好像真的被汽車撞擊了一樣,整個人都向後飛了出去。
雖然剛才下意識地用了雙臂格擋,但是我的念力保護其實是作用於全身的,打在雙臂上和打在胸腹間並不會有什麽決定性的差別,因此哪怕我被他抓住了動作的破綻,也不會造成更大的傷害,隻是看上去不光彩罷了。
我從觀眾席前排落到了後排,座椅都被壓壞了幾個。
才剛緩過神來,我就發現那壯漢不知何時已經跳到半空中,落點正是我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