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血清的情報沒有泄露,我就會繼續被家族認為是擁有異能的狼人,我能感受到頭狼維克多對我的期待;但是如果說維克多已經對我完全放心信任了,那就肯定是癡心妄想。即使我是貨真價實的狼人,也不過是剛加入家族不到一個月的新人,我對家族的忠誠心依舊有待考驗。我也好,霧切也罷,都不認為我可以一下子就成為正式的家族繼承人,站到和狼公主相同的地位上。
不過,我在家族中的地位縱然沒有提升到那麽誇張的地步,也的的確確是提升了不少。自打那次談話之後,維克多就開始有意識地對我展示了栽培的意向,允許我旁聽一些不那麽重要的家族會議,並且不時地會有陌生的高地位成員向我搭話、給我名片。
在會議中,為了避免被可能存在的檢查設備所察覺,我沒有繼續使用錄音筆,而是一直保持著黑色手機的電話接通狀態,讓另一頭的霧切遠程竊聽這邊的會議過程。
根據霧切的試驗,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原理,但是守秘人發布給調查員的手機在互相通訊時並不會被相關設備捕捉到電波信號。霧切活用了這項特性,將其用到了竊聽方麵。為了彌補手機作為竊聽設備的不足——也就是聲音太小這一點,霧切還從FBI那邊申請到了專業的擴音設備,提升竊聽的質量。
就這樣,一周過去了。
夜晚。
我和霧切聚在公寓的臥室裏。
她坐在電腦前麵,用音頻軟件重複地播放著之前錄下的所有竊聽音頻,不時地露出思考的神色。
“頭狼正在將外地的家族成員召回洛杉磯。”她說,“而且,最近幾年,他們不知為何對城市基礎設施的建設與翻修十分熱衷;特別是今年,已經有了明顯不計成本的傾向……”
“這能說明什麽?”我問。
她搖搖頭,又沉浸到了自己的思考世界中,沒有回答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