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藥罐的蓋子就連強壯得令人不由得聯想到黑幫打手的醫生都試了三次才打開,那麽老修女會在心髒病發作時無法打開也完全是可以想象的。
接下來,我們將老修女的屍體運送到了船上的肉製品冷凍庫,昨天發現的兩具屍體也被以同樣辦法處理了。
團子看著冷凍庫的門。
“這種事情什麽時候才能結束呢。”她喃喃著。
“或許隻要到了羅普島,一切都會好起來。”醫生在旁邊說,“運氣好的話,我們還可以在羅普島上尋得救助,然後就能各回各家,把這裏的一切當成一場糟糕的噩夢拋到腦後。”
“是這樣就好了。”團子敷衍地回答。
連她都不相信這種好事。
事實上,我們在奧西裏斯號上的遭遇,很可能隻不過是一個開始而已。守秘人不可能在我們抵達羅普島之後就立刻放我們回去,島上肯定還潛伏著未知的危險。作為調查員的我們三人都對此心知肚明,而醫生、記者和吉他手都對此一無所知,他們似乎還對羅普島心存希望。仔細想想,這種見鬼的遊輪要去的島怎麽可能會有救援,沒有危險就該謝天謝地了,他們估計也不是不能料到這一點,隻是眼下的境遇如此困難,才會令他們下意識地將希望的目光投向充滿未知的羅普島。
這個世界的寧海的朋友可能也在羅普島——假設他是真實存在的人物。
午飯之後,出於放鬆心情的想法,我登上了空曠的甲板。
清涼的海風迎麵吹來,令人心曠神怡。
我望著周圍的風景,發現記者也在甲板上。她躺在一張沙灘椅上,立在旁邊的遮陽傘擋住了刺眼的光線,一如我最初見到她時的模樣。
我走了過去。
記者聽見了我的腳步聲,轉頭看過來,說:“你也來這裏避難了啊。”
“避難?”我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