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記者扶了回去,然後向麵前的三人陳述了一遍我剛才親眼所見的場景。
“蟲子?”幸平回頭看向睡袋的附近,“因為醫生沒有使用驅蟲水,所以在睡覺時被蟲子給……寄生了嗎?”
團子也在看睡袋的方向,然後又看了看自己的身邊,一臉生怕看見蟲子的表情。
“記者,你知道那是什麽蟲子嗎?”我問記者。
記者已經平複了下來,她低頭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搖頭,說:“我不知道。”
“會不會是這裏特有的蟲子?”幸平猜測著。
“或許吧。”記者說,“既然知道了那種蟲子怕驅蟲水,那麽我們接下來就要注意節省了……驅蟲水還有多少?”
幸平翻了翻包袱,說:“隻有兩瓶。”
“兩瓶的話,我們四個人一起用,很可能用不了多長時間。”記者一邊思考一邊說,“雖然無論是睡覺時還是清醒時都使用的話可以一直保證不被蟲子接近,但是消耗也高……”
“那麽,就隻在睡覺的時候使用吧。”幸平說。
“就是這樣。”記者點頭。
之後,我和幸平開始去掩埋醫生的屍體。
我們很快就挖出了一個足以容納一個人的深坑。
幸平將屍體推到了坑底,歎息了一聲。
“太可惜了。”他說,“醫生是一個好人,不應該死在這種地方。”
“嗯。”
我用念力捧起了堆積在旁邊的泥土,一捧接一捧地扔了下去。
泥土堆積在屍體的臉上、胸上、腹上、腿上,逐漸地將其掩埋。
“我打算去一趟你們遭遇食人族的地方。”我說。
“你要去找食人族?”幸平看向我,“我明白了,你是打算反過來活捉食人族,進而尋找他們的集落是嗎?可他們使用的似乎是一種陌生的語言。守秘人雖然給了我們熟練地運用英語的能力,但並不能讓我們在麵對他們的時候也能與其交流。活捉他們之後,你打算怎麽與他們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