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處地下牢房似乎隻有這一個食人族。
念力鎖喉的效果一如既往地值得信賴,被我掐住脖子的食人族很快就昏迷過去了。
我走近了幾步,近距離地觀察著這個食人族。
他與其他食人族並無不同,都是上身**,下身用獸皮圍住,還佩戴著一條項鏈。項鏈是用一條細細的草繩串聯起一節節人類指骨做成的,之前我和幸平打敗的四個食人族也都佩戴著風格相近的骨質飾品。難怪幸平會覺得他們是所謂的食人族,這並不是空穴來風。
我檢查了一下他帶著的藤條籠子,裏麵放著的是幾塊半生不熟的烤肉,也不知道是什麽動物的肉;然後,我又從他的身上搜出了一串鐵鑰匙。
先是鐵門、又是鐵鑰匙,這真的是當地的食人族自己製作出來的嗎?
我跨過了昏迷的食人族,沿著狹長的地下牢房空間,逐步地調查左右兩邊的鐵格子門。
門的對麵都是麵積很小的空房間,估計連四平方米都沒有,地麵和牆壁也都是凹凸不平的深灰色石塊,裏麵布滿了灰塵和蜘蛛網,散亂地放著與牆壁連接在一起的鐵索鐐銬。毫無疑問,這些都是專門關押人類的囚室。我剛才就覺得這裏是地下牢房,這個第一印象並沒有出錯。
那個食人族之所以會帶烤肉進來,也許就是為了喂食這裏的囚徒。
我調查了六個囚室,裏麵都是空的。當我調查到第七個囚室的時候,終於發現了一個人。
被關在第七個囚室裏麵的是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人,他渾身肮髒,頭發油膩而淩亂,頭低垂著,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死了。我用鐵鑰匙敲了敲鐵格子門,他這才抬起了臉。借著昏暗的光線,我發現他的雙眼被刺瞎了。
“你好。”我說,“你能聽懂我說的話嗎?”
我不確定他究竟是被食人族關押的一般人,還是被食人族關押的食人族,所以用語言試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