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妮弗。我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在昏暗的地下牢房,如今已死的瘋老頭曾經對我提過,在我之前,有兩個人會每月一次定時地訪問他,其中一人名叫馬丁,另一人名叫詹妮弗。我不知道瘋老頭口中的詹妮弗是否指的就是詹妮弗·奧布萊恩——也就是記者,如果兩者是同一人物,那就又多出了幾個難以解釋的疑點。比如說,既然記者早已來過羅普島,那麽她為什麽不告訴我們?以記者寧可脫隊也不願意拖累我們的性格來看,要是她對羅普島有所認知,她一定會告訴我們的。
可她沒有告訴我們,她表現得就好像是一個初次來到羅普島的遇難者,這是否能說明,她與瘋老頭口中的詹妮弗並不是同一人物?
我立刻排除了這個假設。
是的,我能找出好幾個理由,證明詹妮弗·奧布萊恩和瘋老頭口中的詹妮弗是不同人物,可這隻能在口頭上說服自己而已。這裏是生存劇本,這裏發生的一切看似偶然的事件都有可能是冥冥中的安排,因此我也很難相信詹妮弗·奧布萊恩和詹妮弗不是一個人物。我的直覺告訴我:記者就是瘋老頭提過的詹妮弗。
問題是,如果在兩者之間劃上等號,我就難以解釋以此衍生的疑點。
現在我已經拿到了號角,我們快要離開羅普島了,這個生存劇本也即將結束,這意味著這個疑點很可能直到劇本結束都無法得到解釋。
就這樣讓它成為一個永遠解不開的謎團吧。我並不是偵探,我處理的也不是案件,我隻是一個急需離開困境的調查員,不需要非得解開自己遇到的所有問題。
走了很長時間,我回到了食人族集落。
集落裏麵一片狼藉,低矮的房屋被毀了大半,遍地都是倒在地上的食人族,周圍一片死寂。
我沒有在這裏久留,而是以集落為轉站點,朝著營地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