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大雨過後,第二天是個陽光普照的晴朗天氣,風雨衝刷席卷,除了屋裏安詳無恙,屋外是亂七八糟混亂一片。
倒下的樹枝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
一大早殷許就提著桶和掃把開始清掃院裏的東西,那些枯枝爛葉全都要收拾起來,倒下的樹枝被他整整齊齊擼掉枝幹折成一節一節的在屋簷下碼好。
庚辰這套房子是舊時代的大戶別墅區,這麽多年過去了,為了迎接新生命翻修過好幾回,甚至學了新中式那套,屋前屋外都是院子,栽著風雅好養的花草,明亮的玻璃窗完美解決了老房子光照不好的情況。
收拾起來不算困難,畢竟不能指望一條勉強養活自己的幼龍把院子照顧的多好,全部鏟掉對於一隻妖怪來說比保護容易的多。
直到他提著桶上了三樓的露天陽台,漂亮、白淨的露天泳池變成了一灘汙水,裏麵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就算是把塞子拔了也有東西堵著排不幹淨。
等東媖舒舒服服睡了一覺,頭頂著軟被從沙發摸到地上,殷許已經脫下身上的背心,腹肌整整齊齊的碼在腹部,妖異猙獰的妖紋隨著流暢的馬甲線隱沒進褲縫裏。
等東媖抱著兔子玩偶揉著眼睛,踩著樓梯到三樓的時候,殷許正渾身濕透的站在泳池邊提著水管往泳池裏注水。
他站的筆直,一身妖紋猙獰妖異幾乎遍布全身,背後的蝴蝶骨一雙翅膀蜿蜒猙獰沒入細碎的發尾,側對著人的時候,身上莫名透露出一股狠勁。
捏著水管的手有力且粗大,微垂眼簾的模樣冷漠又凶悍,像是一匹酣睡的凶獸。
聽到動靜斜晲過去的一眼又凶又冷,沒有絲毫人類的感情,冷的人直打顫,人狠話不多說鯊就鯊的那種感覺。
東媖忍不住渾身一抖,就很害怕。
但再仔細一看,又感覺那份凶狠好像從未出現,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