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一個人。
——我的阿野隻是個beta, 還是個孤兒。
——怎麽會和您,有牽連呢?
容秋的每一個字,每一個詞, 串聯出來的都是讓秦牧野無比陌生的語句。
容秋清清楚楚的將他的那一段過往和他剝離,beta圈住了五年前的他,卻不要現在的他。
怎麽可以這樣?
但這就是事實。
容秋不認識他了, 容秋為曾經的他打了銀戒指, 買了雙人墓,還將心裏極為重要的那個位置為他保留,如今的他,想奪也奪不過來。
容秋沒發現他的異樣。
通過說這樣的話, 他也開啟了自己對beta愛人的緬懷, 亦或是對自己往後餘生的安排。
“到時候我和阿野的碑就擺在這裏,上麵介紹著我和阿野都是beta,天生一對,再記錄著我和阿野生前的事跡, 阿野離開得早,能記錄下來的事情少一些,我就在那個空位上寫下我要對阿野說的話。”
容秋有很多話想對他的beta愛人說, 但不是說給現在這個和他beta愛人極為相似的alpha聽的。
容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不願再多看秦牧野一眼。
容秋轉而指著膝蓋邊的冬柏樹:“這是我要求他們種的,樹的名字就叫‘野秋’, 取自我和阿野名字的後麵一個字。”
他和阿野不在了, 他們也沒有孩子。
這棵樹就是他們生命的延續。
嚴冬鬆柏,歲歲長青。
容秋又指著那樹後的一片平地:“不需要多久, 這後麵就會出現一個精致的雙人墓, 裏麵會埋著我親自為阿野打的九枚銀戒指。”
容秋不自覺地開始摩梭著無名指的銀戒:“而我手上這枚, 他會和我的骨灰一起, 在我死後進入這個雙人墓的另一半位置。”
曾經的容秋有過遺體捐獻的想法。
但後來考慮到他的beta愛人屍身無存,這個墓裏也該放些他們的東西,所以容秋的遺體捐獻就變成了器官捐獻。他死了,他的屍骨遺灰也要守著他和阿野的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