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阿野走了啊。
容秋愣愣地看著手機。
巴掌大的舊款手機在他掌心逐漸氤氳成一片黑色的虛影,容秋抽了抽鼻子,他靠在牆上順勢坐在長椅的扶手上,心裏洋洋灑灑地都是失落和酸澀。
青年太過難過,經過的護士長都不免擔心。
她對容秋有印象,因為容秋長得太周正了,又白又乖,腫著一隻手過來醫院,看著就可憐。
而且陪他來的男人也帥。
隻是陪他來的男人接了個電話就走了。
護士長現在看容秋靠著牆的失落模樣,踱步過來問他是否需要幫助。不想容秋見有人過來,瞬間如同警覺的小獸,藏匿自己所有外顯出的情緒。
護士長愣了愣,隨即調出專業的微笑:“先生,您是否身體不舒服?是否需要幫助?”
容秋看著瘀傷嚴重的手背,輕輕搖了搖頭:“沒事。”
緩了一秒,容秋張唇,“但我不知道要去哪兒拿藥。”
護士長含笑回複。
“謝謝。”
容秋微微鞠躬,道謝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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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秋的手傷不算嚴重,醫生叮囑最近不要動手,然後每天敷藥,三天後過來檢查。容秋安慰自己,既然不嚴重,阿野就沒必要等他了。
但坐在回學校的電車上,容秋的心還是亂糟糟的。
好不好都是對比出來的。
尤其旁邊是一對AO情侶,似乎也是從醫院裏回來。
手上提著和他同個醫院的藥袋子。
omega被alpha男青年緊緊地摟在懷裏,腦袋靠在alpha的胸膛前,一條秀眉皺起,紅-唇嘟起,哼哼唧唧的,看著可憐又委屈。
alpha更是心疼得很。
輕聲細語地問懷裏的omega要不要喝熱水,吃不吃軟糖,最後摟著omega的手臂輕輕拍著omega的後背,低聲哄他睡覺。
容秋抱著藥袋子,不知不覺已經看了許久。
他好像還是會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