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謝言那日的失落情緒沒有絲毫的在意, 態度可以稱得上是漠然,卻實在招架不住仇雲清有個忠心為主又極愛打聽的侍從。
懷信幾乎是把我與謝言之間的破事當成了自己的生活重心,每日除了伺候我飲食起居之外就是出去打聽各種謝言的小道消息。
“公子, 我跟你說,你現在處境很危險了!”就比如此時他表情甚是凝重地衝進房內, 對我說了這樣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額上還殘留著薄汗,呼吸因奔跑而變得急促。
“什麽事?慢點說。”
我慢悠悠地給他倒了一杯茶水,不疾不徐地遞給他,閑閑睨他一眼, 眼神裏頗有皇帝不急太監急的責備之意。
“公子你居然還有閑情逸致在這裏品茶!”話雖是這麽說,懷信還是接過我的一飲而盡, 麵上都是恨鐵不成鋼的惋惜,“懷信打聽到太子殿下那日從公子這離開後, 便去了明閣樓, 在裏頭呆了一宿都沒出來。”
“去就去了唄,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我姿態悠閑地喝茶,對謝言的事是一點兒也提不上興趣。
不過話說回來,明月閣又是什麽地方, 三年前我在此處到處溜達瘋玩,也未聽說過明月閣這個地方,應該是近幾年新建起來的吧,我在心底這樣想。
“公子啊,你能不能上點心!之前說喜歡太子殿下的是你,如今一點危機感也沒有的也是你。”懷信說到這裏, 對著我長長地歎氣, 仿佛我是那扶不起的阿鬥。
“算了, ”他見我仍舊是懵懵懂懂,沒有繼續和我計較,又接著說,“明月閣我已經打聽到了,是三年前才建的,在太子府是個極其詭異的地方,我買通了門口的侍衛才知道了這些消息。”
“這明月閣很是神秘玄乎,太子殿下下令建成後,卻不許任何閑雜人等進去。”
“那侍從跟我說,那裏八成是太子殿下金屋藏嬌的去處,所以我說公子啊,你可要小心了,就算你現在抓不住太子殿下的心,也不能讓他過於沉溺在明月樓的溫柔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