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兌著花瓣的溫水被充滿浴缸,季閑靠在水中,兩隻手臂攤開由蟲侍們擦洗,雙目輕闔。
片刻,有蟲侍來稟:“陛下,季北辰求見。”
季閑睜開眼,說:“讓他進來。”
“是。”
季北辰已經換上了幹淨的蟲侍製服——不知道是不是季閑的錯覺,他感覺現在的季北辰比之前的還要“英俊”許多。原本藏著掖著的那些鋒芒,都光明正大地露了出來。
“陛下。”
季北辰單膝跪下行禮。
季閑沒叫他起來,“找我有事?”
季北辰:“我來服侍陛下。”
“你該服侍的是我的花園。”
“我覺得陛下現在需要我。”
“……”
季閑笑了一下,沒有反駁。
他重新閉上眼,抬了下右手食指,這邊擦洗的蟲侍便退了下去,季北辰起身接過蟲侍手裏柔軟的海綿,接替了他剛才的工作。
季閑沒有說話,季北辰也沒有。
他仔細地為季閑擦拭並不髒汙的身體,視線卻越過水麵,一寸一寸描摹著季閑的身體。
“在看什麽?”
季閑不知道什麽時候又睜開了眼睛,盯著季北辰。
季北辰坦誠道:“在看您的身體。”
“好看嗎?”
“……”季北辰沉默了一瞬,答非所問:“跟我的身體很像。”
“廢話。”季閑翻了個白眼。
季北辰又說:“但我沒有這個。”
他盯著季閑的腹下安靜蟄伏的東西。
季閑隨著他的視線瞟了一眼,接著立馬醒神了:“你,沒有這個?”
相比於季閑的驚訝,季北辰就顯得平靜得多。
“我是廢蟲。廢蟲和幼蟲沒有完整的蟲型,也就沒有繁衍的資格。而且對於擬態來說,這種器官很多餘。——不過陛下是王,是特殊的。”
“……”
怎麽這話聽著像是我長這東西還是個“缺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