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閑吃過飯就睡下了,季北辰守了他半個小時,然後起身離開了寢宮。
他先去修建了花園,然後去了王宮裏的醫院。
醫院是一幢帶院子的小樓,平常這裏很清閑,上一次季北辰住進來的時候就隻有他一個人住院。
倒是馬紹爾,今年是第二次進來了。
季北辰推開馬紹爾的病房門,看到馬紹爾已經醒了,赤著上身坐在病**,腰腹纏了一圈繃帶。
聽到動靜,馬紹爾抬頭看過來,見是季北辰,立刻就眼裏進了釘子似的把頭轉到了一邊。
季北辰毫不在意他的態度,走到床邊把手裏的籃子放在了床頭櫃上,然後自顧自坐下了。
馬紹爾快速瞥了一眼——籃子裏墊著被修剪下的多餘枝葉,上麵是一束嬌豔的花朵。
倒還懂得禮貌。
——馬紹爾心想。
“這不是給你的,是要給陛下的房間裏換的。”
季北辰忽然說道。
馬紹爾:“……”
季北辰:“聽醫生說,這一槍打穿了你的腹部,好在沒有傷及任何髒器,休息個十天半個月就沒事了。”
馬紹爾看著他,帶刺地反問:“怎麽,我沒被打死,你很遺憾?”
季北辰:“有一點吧。”
馬紹爾:“……”
“不過更多的是好奇——就挨了一槍,你就這麽暈死過去了。是不是太沒用了點啊,侍衛長大人?”
“……”
馬紹爾咬牙切齒,但事實如此,他也隻能蒼白辯解道,“這也不是我能控製的!”
“也是。”
季北辰非常友善地跳過了這個話題,又說,“但我還有個好奇的地方,你能幫我想想嗎?”
馬紹爾狐疑地看著季北辰,不接話。
季北辰也不需要他的同意,自顧自說了起來。
“那些人衝過來的時候,你就脫掉了罩袍,蟲侍的身份再清楚不過。
“如果我是刺客,趁著一槍把你打暈了之後,一定會補槍——最好是打爛你的腦袋,以確保你死透了,不會再爬起來用信息素幹擾刺殺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