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辰還沒回來嗎?”
臨睡前,季閑問關門的蟲侍。
蟲侍:“是的,陛下,剛才特意問過,說是還沒有回來。”
季閑皺眉,嘀咕了一句,“才當上副手就野了。”
送種子的其他蟲侍今天中午前就回來了,隻有季北辰不見蹤影,說是要去城裏一趟,結果到了晚上都沒回來。
蟲侍有點不知所措,停在門邊,遲疑道:“陛下,要去找嗎?”
季閑卻說:“不用。下去吧。”
“是。”
季閑縮進被子裏,並決定先把電話這東西給普及開來。畢竟蟲索多用作固話。
第二天早上起來,季閑又問了一遍,“季北辰呢?”
服侍他穿衣的蟲侍都不禁放輕了聲音,“回陛下,說是一夜未歸。”
季閑:“……”
他心裏有點不高興了。
於是等到季北辰終於來找他的時候——老遠季閑就聞到了他身上的香味——季閑卻偏偏裝沒察覺,垂眸看著手裏修改後的法條文件,聽著找來的幾個律法相關蟲子的匯報討論。
季北辰走到近前,在三步開外沉默地對著季閑行了個禮,然後放輕腳步站到了季閑的側後方,不出一聲。
季閑:“……”
裝個屁的乖。
季閑晾了他一會,但卻有些心不在焉了。
於是他放下手裏的修改草案,做了個“停”的手勢,偏頭問了句:“跑哪兒去了?”
他沒點名,但誰都知道他在叫季北辰。
匯報的蟲子們都安靜下來,有膽子大的,小心抬頭覷了一眼“大名鼎鼎”的季北辰是什麽模樣。
季北辰上前到季閑的前方,單膝跪下,“回陛下,聽您的吩咐,去取項圈了。”
項圈。
季閑看向他的脖子,卻見季北辰的脖子上似乎還有東西。
“脖子上是什麽?”
季北辰抬起頭來。
他的脖頸修長,肌肉線條清晰,突起的喉結下兩指的位置,戴著一個貼著皮膚的黃金項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