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嘉澍穩住差點被碰掉的咖啡。
看著幾人狼狽地跑走,其中一個頭發染著黃色,穿著無袖體恤,露出的胳膊上紋著不知道什麽內容的紋身。
此刻就像身後有什麽人在追著一樣。
他往巷子出口瞟了一眼,左右各貼了一張「重金求子」的大字報,幾個角翻卷都過來,看樣子貼了很久,出口外有幾輛共享單車停放著,坐墊上落了幾片枯葉,全是灰塵。
接著,從拐角處慢悠悠走出來一個胖男人,嘴裏叼著牙簽,撒雙人字拖穿著掉了色的卡其背心,最主要的是露出的紋身的手臂十分壯實。
一物降一物,一拳一個,看起來不成問題。
應嘉澍走後,一雙手突然扒著牆,然後探出一顆圓溜溜的腦袋,黑色瞳孔緊盯著人離開的方向,心想差點被發現,轉而又發出疑問。
“他來這裏幹什麽?”
應嘉澍走在綏德一中旁的小道上,微風吹起額前微卷的發絲,即使是似火的夏季,他依然沒有剪短的打算,隻把後麵及鎖骨的發隨意用皮筋紮起。
這時,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從天而降直接扣上他的肩膀,聲音中帶著竊喜。
“同學,你也遲到了啊?幾班的?”
應嘉澍猛地把人推開,不耐煩地回答不知道,結果這個人疑惑了一聲,拍拍應嘉澍的後腦勺,“幾班的你不知道?放假放傻了吧。”
他吸了口氣偏過身子,不想搭理這人,他委托管家辦他轉學的事,學校都不知道長什麽樣,還說什麽分班。
那人拉著他往反方向走,帶到了反著太陽光的金色圍欄下。
“學校這幾天查得嚴,昨天我就被張主任逮著頭發薅,得從這裏走啊從這裏。”那人指了指圍欄旁邊的牆,然後身體半蹲,手並在一起,朝應嘉澍偏頭示意,“來吧,beautiful person fir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