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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大的, 絕望的氣息籠罩住應嘉澍，在他身前投下一大片陰影, 他的瞳孔緊縮, 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家夥。
對方身上如狂風暴雨激起的浪潮般朝他湧來的信息素，應嘉澍分不清那究竟是什麽味道，像是楓樹葉被蒙蔽了氣息, 隻要劃破某個交點, 就會顯露真正的味道。
僅僅是這樣，就已經讓他窒息。
他嚐試著轉移注意力，於是他聞到不易察覺到的廢棄工廠陳舊的鋼鐵氣息，但僅一瞬間就被無理的氣味擊退, 瘋狂地鑽入他的鼻尖, 聞多了腦袋痛, 下巴也痛。
捏住下巴的力道大得要命, 似乎是把皮肉嵌入骨頭裏的樣子, 他吃痛，眉頭緊緊的蹙在一起。
“害怕嗎？哥哥。”
聞楓看到他這副模樣，伸出另一隻手扒開緊貼頭皮的發, 應嘉澍下意識一躲。
前不久剛剪短的發散亂, 被沾濕一縷卷在額頭右側, 此時他有些後悔，開始想念那些掉落在理發店的碎發，起碼可以阻擋住他看到這個人的視線。
這個動作一定把對方激怒了，他被惡狠狠地捏住下巴拉過, 一張充滿陰霾的臉瞬間放大, 他能感受到在即將貼近嘴唇的時候, 對方忽地止住了這個後果不堪設想的動作。
聞楓偏頭歎了口氣, 語氣輕鬆，卻沒什麽溫度，“啊，哥哥。真是太危險，差點就忍不住了呢。”
“哥哥，為什麽不說話呢？”
“被他們嚇到了嗎？沒關係。”
他突然讓應嘉澍轉過頭，指著躺在地上不知道還有沒有氣息的人說，“隻要哥哥願意，我可以把他們都殺了。”
“怎麽樣？”
他說的輕鬆，可聽起來不像是開玩笑。
應嘉澍覺得自己在和一直隨時準備發動進攻的獅子談判，雖然是獅子在詢問他的意見，可要是他的回答不讓獅子滿意，那麽，他的喉嚨就會被凶獸的尖齒撕扯破，流出汩汩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