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賭約結果, 自然不言而喻。
不得不說,甚爾那逢賭必輸的神奇體質,總算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發揮一些奇妙的作用——將掃帚交給甚爾讓其打掃地板的直哉如是想到。
連帶著臉上的笑容都燦爛了許多, 一副計謀得逞的小表情,別提有多得意了。
皺著眉頭一臉嫌棄地將掃帚接過, 甚爾眉宇間還殘餘著幾分不可置信的神情, 仿佛不相信自己滿懷信心選擇的賽馬, 竟然這麽輕易就輸掉了, 還是倒數第二這樣的“好”成績。
“願賭服輸啊,別想耍賴。”看著坐在沙發上久久不肯動彈, 好似懷疑人生一般的甚爾,直哉不禁笑著催促了兩句,態度裏還透著那麽些許囂張。
“嘖。”雖說十分不爽, 但好歹沒有在多說什麽, 甚爾拿著嶄新的掃帚, 走向了積灰甚多的儲藏室裏。
原本那是真望要打掃的地方, 安全屋中的大多物資也在那兒, 隻是太早備好,又常久不用, 以至於那裏都快結出了蜘蛛網若是不打掃一下, 就算想要取些日用的東西, 也必定會被嗆得一鼻子灰塵。
現在嘛, 這工作自然落到了再次輸了賭約的甚爾頭上, 越菜越有癮, 大概說的就是他這樣的。
隨著甚爾打開了儲藏室, 須臾間, 卻見朦朧的灰塵如同彌漫的霧氣一般, 隨著木門被打開時帶起的空氣流動,汙染侵襲進了客廳之中,細小的塵埃同窗隙間透入的清晨日光交匯相聚,形成了一道道不停流轉的光柱。
如果不論空氣中已經開始擴散的塵土味,以及已經有些略微潮濕的黴味,單就畫麵來說,還挺美。
“等等,這灰也太多了,我先撒點水。”直哉見狀,連忙阻止了對揚起的塵埃毫不在意,就準備這樣打掃儲藏室的甚爾,不禁有些抱怨道,“你都不怕嗆鼻的嗎?”
“會嗎?”甚爾倒是無所察覺地反問了一句,撐著掃帚,稍微側頭嗅了兩下,最後看向直哉聳了聳肩,“完全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