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因為我實在是想接近寧亦珩,乃至病急亂投醫,以至於對寧亦碗的話深信不疑,被他耍了一通。
我恨寧亦碗。
那我油光水滑的三七頭豈不是也——
甘堯說:“小叔叔,你的發型好醜啊。”
我:……
甘堯的話很及時地戳進了我肺管子,我受到了非常嚴重的傷害。
我無法反駁他,隻能轉移話題趕他走:“你還要站在這裏擺拍多久?你不工作的嗎?”
“對哦,”甘堯換了個姿勢,他把托盤夾在腋下,粘在上麵的杯子就橫著戳著他的手臂,說,“我去看看他們拍得怎麽樣。”
“一會聊哦,小叔叔。”
我目送甘堯轉身離開,並不想和他一會聊。
寧亦珩在甘堯麵前的話很少,等甘堯走遠,他才開口說:“……你竟然對《樂羊羊與黑大郎》有如此劍走偏鋒的見解。”
我相信以寧亦珩的性格,他這些話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含義,他隻是單純地捧我的場……但我還是感覺非常尷尬。
難怪我討論《樂羊羊與黑大郎》時,他都沒憋住笑。
我那時候一定看起來挺蠢的。
——我怎麽總在老板麵前出醜呢?
畢竟是自己立下的人設,我咬碎牙也得往肚子裏咽,我說:“我比較有童心。”
寧亦珩說:“你的興趣愛好挺可愛的。”
我不知道寧亦珩隻是隨口附和還是真的在誇我可愛,但我還是不爭氣地感到很受用。
我老臉一紅,磕磕巴巴地說:“謝、謝謝。”
我摸了摸藏在我背後的玩偶,借著這衝動的勁兒,想要一股腦地把玩偶送給他。
寧亦珩不看動畫片又怎麽了?他說我可愛哎!隻要心意在這兒,送什麽玩偶不都是一樣的嗎?
我緊張得心髒都提到了喉嚨裏,越緊張就越是結巴:“那個……老、老板,其實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