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裏的雨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方才還陰雲密布的天空驟然放晴。
風**過樹葉的撥開了雲霧,隻是浪漫小屋裏有些難以揮散的陰霾。
程惜好像忘記自己是個靠臉吃飯的演員,抱著靠枕一臉的失去靈魂的樣子。
她就這樣斜靠在沙發上,任憑厚重烏黑散在她的肩膀後背,濃密的睫毛蓋住了她的眸子,看不出喜悲,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導演組有些束手無措,心疼之餘,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安慰這個被影後手氣打擊到的年輕人。
畢竟遊戲規則上一季就定好了,他們也根本沒想到孟知槿一上來就抽到裝著最差房間的信封,甚至一開始為了避免影後住到最差的房子,還特意把那個信封放到最不容易被人注意的邊邊。
而且,畢竟已經是開始錄製了。
節目組也想看看孟知槿能跟程惜因為房間這件事迸出怎樣的火花。
就在大家都沉默的時候,孟知槿走進了鏡頭。
沙發微微一沉,她坐到了程惜身邊,輕聲道:“怪我。”
可能是還沉浸在自己起了個大早,卻抽到了最差房間的挫敗中,程惜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跟孟知槿此刻挨得有多近。
那抱著抱枕的手臂撐著,將身子微微坐直了幾分,卻也沒分開多大的距離。
程惜將自己的下巴抵在抱枕上,怏怏的搖了搖頭:“我沒怪你,是我主動讓你抽的。”
“我隻是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待會上去無論多差都要接受它。”
大大小小的鏡頭倒映著坐在客廳沙發裏兩人,沒有撤去的導演組根本沒辦法讓人忽略。
程惜看著看著,就將自己埋在抱枕裏的臉傳向了孟知槿。
那方才還怏怏不樂的眼睛裏多出了幾分笑意,聲音從被壓著的聲帶中傳出,帶著低沉的慵懶與乖張:“而且說不定孟老師你住進最差的房間到時候節目播出的時候還能做個吸睛的噱頭,我也能跟著蹭些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