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惜曾經在摸魚的時候看過一則科學小科普上麵說人的發梢是沒有知覺的。
可這一刻,她卻能感覺到孟知槿的手指穿過她的長發,一梳一梳觸發的癢。
程惜像隻被人突然觸碰到的貓坐在椅子上的身子直了起來,回頭問道:“幹什麽?”
“頭發差點掉進調料碟裏。”孟知槿解釋著並沒有鬆開自己握著程惜長發的手。
發梢的癢無處歸置恣意妄為的朝心髒駛去。
程惜不好形容自己對這種感覺的感受,隻將身子坐的更直了一些接替道:“我自己來就行。”
反探過來的手指尋著綁頭發的發圈,溫熱的指尖略過了孟知槿的手背。
而後被孟知槿抬手握住。
程惜怔了一下。
掩在耳廓下的長發被人別到了耳後孟知槿提醒道:“鏡頭在拍。”
兩個人的距離很近,擦過耳廓的聲音含著狡黠的溫熱。
程惜的動作停住了。
燈光透不過她微垂的眼睫,藏在下麵的眸光變了又變。
像是有什麽東西在心口堵了一下,又像是原本無處歸置的東西被突然通開了。
原來……真的是為了節目效果嗎?
幾秒後,程惜平靜的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頭發也隨著她的動作從孟知槿的掌心中落出幾縷。
她沒有回頭,眼睛裏依舊是平日裏那幅乖張樣子。
那微昂的頭顱帶著幾分驕矜的命令感,對背後的孟知槿講道:“那你好好綁吧。”
誰還不是個專業演員呢。
燈光融融熱氣驅散了郊區夏夜的微涼。
在周圍聊天互動的聲音中,有兩個安靜並列的影子。
她們就這樣一前一後雖然沒有眼神交流卻帶著一種同周圍的熱鬧不同的溫和。
鏡頭將這些記錄的真切好像她們平日裏就是這樣的相處方式。
“長長了。”孟知槿若有所思的講道。
“是啊。”程惜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