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朗氣清。
幾隻麻雀悠閑的停在蔭涼的枝丫上,嘰嘰喳喳的聊著天。
棉花一樣的雲沉甸甸的飄過湛藍天空,將背後的太陽柔化。
和煦的日光穿過天窗落進頂層的閣樓散落在兩隻枕頭上的長發交織在一起鏡頭中兩張熟睡中的側臉正麵對麵的相對著。
這幅畫麵格外的美好。
就好像縱然外麵風雨滿樓,她們也能這樣一直歲月靜好的靠在一起。
忽的畫麵裏有人的眉頭動了一動。
窗外停著的麻雀還沒有飛走連續不斷的聲音將程惜吵醒了。
她皺著眉頭睜開了眼睛,想看看究竟是哪樣的麻雀大早上的擾人清夢。
可下一秒那目光裏的不爽卻猛然停住了。
孟知槿的側臉卻猝不及防的闖入了程惜的視線,輕緩的呼吸就這樣施施然的落在她的鼻尖。
因為沒有化妝所以看到的全是她在鏡頭後麵最真實的樣子。
那濃密的眼睫微微翹著,在根部仿佛凝成了一條天然的細眼線,細致的勾勒著眼睛的輪廓。
失去了口紅唇膏的浸潤,微張著的薄唇一如既往的沒有多少血色。
程惜覺得不止是自己沒有變,孟知槿看起來還跟兩年前一個樣子。
隻是眼睛下的疲憊感多了些從鬆垮睡衣下露出的鎖骨透著清瘦。
昨晚她們兩個處理完黑莓娛樂半夜偷塔的事情,就睡了。
關於今早麵對鏡頭時的該展現什麽狀態,根本沒有商量程惜也沒想到她醒來會是這樣一個情形。
陌生又熟悉。
就好像被她們丟棄卻還是藏在身體裏的習慣,在再一次碰到的時候於夜深人靜時冒了出來。
冒出的很合時宜。
又不是多麽的合時宜。
程惜眸光微微一變。
而孟知槿也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
明媚的晨光落入她的視線。
還有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醒來正枕著手臂看著自己的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