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滄海快步走到淩雲帆身旁,滿眼心疼,輕聲問:“沒事吧,有受傷嗎?”
淩雲帆意味不明地小幅度搖頭,神情頹唐地鬆開手,手裏的石頭落在地上。
“走吧,先回家。”紀滄海伸手扶淩雲帆。
淩雲帆單腳站立不穩,身形趔趄。
紀滄海皺眉:“你腳受傷了?”
“嗯。”淩雲帆應了一聲,惆悵自責地低頭,不敢看紀滄海。
紀滄海:“我背你。”
淩雲帆:“我很重,不好背。”
紀滄海:“背和抱,你選一個。”
淩雲帆:“……背。”
於是紀滄海在淩雲帆麵前半蹲下來,將人背起。
淩雲帆身高擺在那,又長手長腳的,確實很難背,但紀滄海身子伏得很低,背得很穩。
夜色似水,晚風微涼,淩雲帆安心地趴在紀滄海的背上,一抬眼瞧見桂魄初生,懸月如鉤。
一路無言,四下悄然無聲,有人因此情緒雜亂,心事喧囂。
淩雲帆忍不住開口:“你不問些什麽嗎?”
紀滄海語氣淡淡,溫和地說:“你失憶了,我問又能問出什麽呢?”
“我……”淩雲帆想說出真相,但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淩雲帆不想在這種時候,告訴紀滄海自己一直在騙他。
淩雲帆:“我會把錢一分不少地還給你的。”
紀滄海滿不在乎:“沒關係,這些錢我還是能負擔得起的,不用還。”
淩雲帆態度堅決:“不行,一碼歸一碼,我一定會還的。”
紀滄海勾唇淺笑,溫柔地說:“你還是跟以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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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家後,紀滄海幫淩雲帆換了身幹淨寬鬆的睡衣,然後打電話請熟識的醫生上門。
淩雲帆躺在**,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一件事:他們是不是應該報警?
“那個……”淩雲帆對通完電話走進房間的紀滄海說,“果然還是報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