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原來到書房門口,如畫站在外麵守著。
見四周沒有其他人,阮原於是開口道,
“王爺在裏麵嗎。”
如畫搖頭,笑了一下,“回王妃,王爺去審案了,隻怕要些時候才能回來。”
阮原睫毛輕輕顫了一下,“他手上那傷,包紮了嗎。”
“回王妃,已是有大夫來看過了。”
“王爺走之前吩咐,若王妃擔心,便多燒幾壇寧神靜氣的香,先就著香歇下。”
阮原微微低下頭,藏起臉上綻開的笑,好一會兒才又抬眼,
“那我回去了。”
如畫行了個禮,垂首道,“恭送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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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牢房裏,池晉年靠在椅背上,漆黑的目光緊鎖在前麵那具奄奄一息,血肉模糊的身子上。
好一會兒,他突然勾起唇角,
“你以為我抓你過來,是在審你?”
說罷起身走到那人身前,血腥味撲鼻,他卻好像一頭嗅到了葷腥的猛獸,眼中閃爍起狠戾的光芒。
“你錯了。”
“是在折磨你。”
“該從你這裏知道的東西,本王早就知道了。”
他拿起鞭子的一頭頂上那人的下巴,耳邊響起那小巧公子摟著自己肩膀的驚叫,眼睛瞪大幾分,
“載著王妃的車,你也敢棄。”
“看來你上頭那位還沒真正理解,動了我的人是什麽下場。”
說罷轉過身,把那沾上血的鞭子的往地上嫌惡地一甩,對著一旁靜候的幾個侍衛沉聲道,
“舌頭拔了,十個指頭都剁了。”
“包在一起,送到七皇子府上去。”
那幾個侍衛在那車夫的驚恐的叫聲中一擁而上,這心狠手辣的王爺則拍拍胳膊上的血跡,重新在椅子上坐下,目光在回**的嘶吼聲中平靜如水。
“對了,”
看了一會兒,他突然抬起胳膊,
“包得精致一點,到時就說,是皇後娘娘的上元節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