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一緊,抓住了什麽東西。
阮原睜眼,視野由模糊變得清明的那一刻,對上一雙深邃的眼睛。
那人獨有的霸氣,深沉,和說不清道不明的深情轉轉悠悠,沿著空氣中的絲線侵襲眼底。
來不及思考,身體已經作出反應,用荒唐的速度環住了那人的脖頸,心尖泛起酸楚,眼眶聚起熾熱,隨著一聲嘶嚎劃破房頂。
“啊——!”
阮原孩子一樣大聲哭泣,手指纏上那人的發頂,收緊又放開,反複揉搓,
“晉郎…晉郎….”
“別走,別走….”
他把腦袋埋進那人的肩膀,眼淚毫不留情灑在那人的肩膀上,哪怕這是一個夢,他也不會再放開這人。
腰際突然一暖,纏上來一雙手,熟悉的溫度侵襲心髒,思念和悲哀跌跌撞撞溢滿喉嚨。
“晉郎…”他抖著聲音,手臂跟著顫抖,“如畫死了,知畫,知畫為了救我…”
“也死了,她們都死了….”
“晉郎,我該怎麽辦,啊———”
痛苦在他的話語間跳躍,轉而紮在池晉年心上。
他收緊胳膊,用力環住懷裏這人,而後心頭一熱,猛地把他鬆開,一隻手撫上後腦勺,在這小巧公子通紅的目光下狠狠印上他的唇。
積累的思念噴薄,壓抑的情意爆發,兩人近乎瘋狂地用雙唇汲取對方身上的痛苦,沒有由隱忍到火熱的過程,直接升頂。
過了不知道多久,胳膊越纏越緊,快要喘不上氣,痛苦纏繞在一起上升,就要頂破天際。
池晉年鬆開這小巧公子,又把他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胸膛,環緊。
“昨天發生了什麽,你慢慢說。”
阮原好不容易止住的哭泣又漸起,他伸出一隻手抓住池晉年胸膛的衣服,抬起那雙被悲哀溢滿的眼睛,通紅,
“我說了,晉郎便會回來嗎…”
“晉郎便會…像以前那樣…救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