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整個洛州城?”
池承期眼底的驚愕湧出來,順著目光燒到那小廝的頭頂,
“讓你們找個人,找了幾個月。”
“讓你們燒竹林,結果燒了整個城!”
“你們還有什麽用!啊!”
那小廝跪在地上抖成了篩子,大氣都不敢喘,
“回..回七爺..”
“那竹林裏不知道…有什麽東西…”
“進去的兄弟再沒出來…放火以後,也沒幾個兄弟從洛州城回來…”
“哪怕是回來的..也都丟了魂似的,說..”
池承期黑下臉,怒視著那小廝,吼了一句,
“說什麽了!”
那小廝幾乎要哭出來,聲音哆哆嗦嗦,
“說..說那林子裏有怪東西..會吃人…”
“放屁!”池承期大袖一揮,一巴掌落到那小廝頭頂,“你們不中用,扯些奇聞怪談!”
“要不是那皇帝現在神智不清,本王還不知道要背什麽罪!”
“滾!滾!!!”
那小廝保住一條命,捂著頭連滾帶爬下去了。
池承期深吸一口氣緩回情緒,目光落在那籠中的金絲雀上。
洛州城,總感覺有什麽東西。
不然當時,池晉年為何偏偏要了洛州?
他那樣的性子,隻為了一個女人,不可能。
至於到底為了什麽,洛州城燒了,也不得而知。
他閉上眼睛,焦灼的思緒侵蝕大腦,眼圈不知不覺又深了幾分。
池晉年,你哪怕死了,也礙眼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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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郎,晉郎。
阮原夢見自己還在那條街上,人群還是那樣瘋狂,大火還是那樣撲朔,他卻沒了白馬,身後也沒了那人。
他在原地大喊,喊得喉嚨都滲血,那人再沒走出來過。
晉郎,晉郎….
阮原猛地睜開眼睛,周圍的空氣還有餘熱,自己在一個不算熟悉的懷抱裏。
他下意識伸手一推,顧琮沒有躲,被他重重打在臉上,隱隱泛起一片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