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西北戰事…”
“皇上,邊疆防禦匱乏,還需調兵,才好把敵軍攔下啊…”
“皇上,皇上…”
幾個老臣對那年輕皇帝彎腰,麵上皆是緊張。
而那年輕皇帝背對他們大步往前,皺著眉頭不說一句話。
這皇帝,已經三天沒有上朝了。
幽通失陷,連州戰了一天,也陷了。
老臣們好不容易等到他,哪能那麽容易放過,緊緊追著,一步也不敢落下。
話針一樣刺進耳朵,那皇帝終於被追得不耐煩,忽地停下,
“夠了!”
他一吼,那些老臣嚇得跪下,不再說話。
“一天天的,要朕這樣那樣,一人一個口吻,一人一個提議,你們倒是說說,朕該聽哪個!”
“你往東邊,他硬要往西邊,一言不合就上幾百條折子,不累嗎!”
“朕不知道戰事緊要?朕是不是喜歡看邊疆失守!”
他深吸一口氣,好容易穩定了一點心緒,聲音也平淡一些,
“下去吧。”
“朕,自有打算。”
那些老臣側過頭麵麵相覷,最後還是乖巧閉嘴退下了。
池承期走到禦花園的亭子裏,龍袍上的金繡在陽光下發光。
他看著湖麵上停的小船,想起那年皇後帶著他,坐在船中央。
“這宮那麽大,那麽多人,能坐著遊湖的,卻隻有你父皇和本宮。”
“期兒,想在這宮裏生活,地位才是最重要的。”
“有了地位,旁人才會懼你,敬你,愛你。”
皇後說。
他這樣看了一會兒,上漲的情緒卡在喉間跌宕。
回過神的時候,派出去的探子已到了身邊。
“是誰帶的兵。”
那探子跪在地上,語氣冷靜,
“回稟皇上,造反者,恐怕是晉王。”
晉王,晉王…
聽到這個名字,什麽久違的記憶在腦袋裏發熱,膨脹,滾燙著亂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