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還沒好?”蘇櫟手都快舉酸了,他眼神沒地方放,時不時閉眼,時不時望天花板,自然沒有意識到,許澤現在投向他的目光有多炙熱。
對方沒有回話,蘇櫟感覺那隻扣著自己的手越發箍緊,摁得他手背都有點痛感,蘇櫟就差在心裏背誦道德經了,可惜他不會。
估計又過了七八分鍾,許澤的手突然繃直握緊,又忽地鬆了力道,蘇櫟心念一動,趁人之危把測量圈拉了下來。
兩人一前一後出的隔間,許澤洗手洗到一半,突然覺得右手空空****,他擰了水龍頭,看著鏡子裏的蘇櫟,舉起手晃了晃。
“?”
蘇櫟把他的爪子拍下來,許澤又舉起來,帶了點失落“不是說好的一天嗎?”
……
為什麽這種事情你能記得這麽清楚啊。
蘇櫟無言,盯著那隻手,頗有點麵熱:“洗幹淨再牽”
“你嫌棄我,我都洗了好幾遍了”許澤看起來難過極了,他的皮膚很薄,極其容易上色,方才那一番過後的餘紅未消,現在更是顯得楚楚可憐,蘇櫟再有理也扛不住他這樣,遂拋棄:“對,嫌棄死你了”
說完伸手旋閉了水龍頭,拉好許澤那隻無處安放的手便出了門。
蘇櫟突然覺得許澤像個小孩兒,不能給他隨便承諾什麽,要是做不到這人就要鬧。
他當時說了牽一天,許澤就認準了一天,進體育場都要拉著,上觀眾席也得拉著,兩個男生手拉手,還養眼得不得了,走一路便被盯了一路。
廣播裏已經在叫跳高選手去場地準備,許澤還強這不鬆手,蘇櫟挖苦他“你要帶著我去跳高?”
蘇櫟發誓,他下次一定不問了。
許澤真的就死拽著他,從觀眾席往下,直走到跳高場地。
現在的狀況不是被偶爾路過的人看見,而是全校師生!
本來操場裏人數便少,除了運動員就是一些後勤和裁判,大部分同學不想下去拋頭露麵,都待在觀眾席,蘇櫟被許澤拖著下去的時候後,幾乎全校都能瞧見繞場半圈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