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運動會,出乎所有人意料,1班總成績排上了第五。
散會的時候,各班要留一波人清掃垃圾。
這周正好是蘇櫟他們組負責,鄧鵬一步三跳地下台階,還招呼著一群人,得意洋洋的朝蘇櫟招手“加油掃,我們先到地方等你們!”
第五的成績,在1班稱得上豐功偉績,幾個興致高漲的男女生商量要去KTV慶祝,激動得不得了。
蘇櫟隻留給他們一個勤勤懇懇的背影,兀自與地上的垃圾作對。
學校分發的掃帚質量欠佳,尾部的塑料須都粘連在了一塊,掃不動,蘇櫟拿腳去蹭了蹭地上那塊糖紙,腳底突地被黏住了,瞬間脫口而出“我靠,哪個缺德玩意兒幹的”
居然在口香糖上麵蓋一張硬糖紙,蘇櫟著實被惡心了一通。
許澤聞言,從後排看過來“怎麽了?”
蘇櫟拿腳在台階沿蹭了蹭,一臉麻木“沒事沒事”
許澤在等他,但也沒閑著,把場地的大號垃圾都撿的差不多了,幹脆把蘇櫟手裏的掃帚杆子搶過來“給我吧”
某人矜持了一下,遂放棄。
有便宜不占是傻子,還是自家人的便宜,占了也不虧心。
於是,蘇櫟在拿起掃帚不到五分鍾後,心安理得的看許澤接替他掃完這一塊,又代表他和隊友去倒了垃圾。
蘇櫟斜倚在出口處的雕塑旁,眼看和許澤一起去倒垃圾的男生都走沒影了,許澤才慢吞吞的出來。
“幹什麽去了?”蘇櫟發現他額頭濕漉漉的,頭發應該是往後抓了抓,沾了水倒不顯得淩亂。
許澤搓了搓手,手心手背被冷風吹得通紅,指骨關節紅得最明顯“手髒了,多洗了幾遍。”
蘇櫟以為他潔癖,問道“體育館熱水都沒有,不凍骨頭?”
許澤似乎隻考慮了對方會嫌棄自己髒,沒想到溫度這個問題,使勁摩擦了幾下失去冷熱感知的手,用手背蹭了蹭蘇櫟的,問道“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