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來臨之前,氣溫是一天比一天冷了。
所有人每天凍得哆哆嗦嗦,聽課的那絲火氣都拿來和惡劣天氣做鬥爭,高二1班甚至有人違規帶了家裏的電熱風扇,一群人每天圍著教室角落,堵著風扇報團取暖。
許澤身體差,最近溫度一降,凍得不行,蘇櫟履行男朋友的職責,隔兩節課往外跑一趟,去給人換熱水袋。
二樓平台處的熱水機,大部分是女生,零零散散的幾個男生,幾乎都是在給女朋友跑腿。
蘇櫟等了七八分鍾,接完水塞好,晃**著回教室,路上撞見柏石回教室,柏石伸手抱了一下燙乎乎的袋麵,央求道“櫟哥,球球給我用一節課”
蘇櫟把熱水袋換到另一隻手上“做夢”
柏石跟著他換了另一邊,手還貼在上麵,和蘇櫟打旋磨兒。
走廊上兩頭通風,凍得人瑟瑟發抖,吐息間雲霧繚繞,但總有一些人,一年四季,寒來暑往,都喜歡趴在走廊欄杆上賞花賞月。
吳青便是其中之一。
吳青從開學那件事之後,便開始自立門戶,已經不跟著蘇櫟和鄧鵬混了,現在更是騎驢上馬,背地裏老嘰嘰歪歪,說白了還是對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蠢事耿耿於懷,畢竟他的處分也許要到高三才能消。
他對蘇櫟頗有微詞,礙於周圍人和蘇櫟關係都不錯,他得不到附和,因此背地裏言語攻擊的對象依然是許澤。
吳青正和周圍人小聲吐槽,兩瓣嘴開開合合全是些入不得耳的字,見蘇櫟從對麵過來,周圍的人拉了拉吳青,他才住嘴,轉身的時候,蘇櫟掃了他一眼,吳青渾身一哆嗦,全須全尾被冷風凍了個正著。
蘇櫟沒聽見這人在嘀咕些什麽,聽了也是傷耳,他懶得和吳青這種人多費口舌,柏石倒是聽見了一些,拖著蘇櫟往教室走,在一邊嘰嘰喳喳“櫟哥,哥,好哥哥,我真隻用一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