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中午又是最後回教室,每人的桌上都放了兩張白紙——匯演合唱的歌詞。
鄧鵬腦袋磕在桌沿,在桌肚裏玩遊戲,注意到後門的動靜,挑眼往他倆掃過去,看見某人吃了頓飯臉上就多了個口罩,他歎了口氣,轉頭回遊戲,逮著對麵的情侶狂追狂砍。
對麵的小情侶被鄧鵬攆得懷疑人生,一局結束,小女生被鄧鵬殺了十次有餘,他心滿意足的退出遊戲,收拾收拾桌麵準備睡覺,腦袋一偏。
看見兩隻交握在一起的手,鄧鵬生無可戀的重新點開遊戲,狂暴模式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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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元旦匯演,1班隻出了兩個節目,一個女生的舞蹈,另一個便是全班大合唱。
許澤前段時間生病耽誤了,最近被當作重點關照人物,每天放學都被文娛委員留下來做課後訓練。除此之外,還有幾個走音跑調的家夥,也被專門提出來,做針對練習,十分不幸,蘇櫟便是其中之一。
“剛才那句話都會了吧,好下一句”文娛委員叫聶雨晴,膚白腿長,喜歡紮高馬尾,頭發梳得光鮮亮麗,唱歌的時候頭發會輕輕晃動。
從她嘴裏出來流暢動聽的歌詞在一群男生嘴裏就完全變了味,堪比群鬼號喪。
蘇櫟是最無藥可救的,學得還算認真,一開口就慘不忍睹,直到一個小時後,剩下的男生都能大概找著調了,他依然一遍都順不出來。
聶雨晴讓李安然她們繼續教男生,她和蘇櫟單獨在一邊一對一輔導。
蘇櫟站在窗邊,背對著室內,從教室裏看不見這人學得認真還是在插科打諢,但從聶雨晴的發笑頻率來看,歌是沒學多少,倆人倒是聊到一塊去了。
李安然稍微往門外瞥了一兩眼,便收回目光,她一邊教歌一邊不時把目光落在許澤身上,後者全然沒有意識到,注意力都在門外。
果然,她剛教了一段,許澤就說自己會了,迅速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