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將久手虛握成拳咳了一聲,語速仍然不緊不慢:“你在求我?”
“……”易別,“對,我在求你。”
“嗯,給你簽。”路將久起身去拿筆。
“如果是簽照片上那就更好了。”易別自認很委婉地提了建議。
“照片可能沒有。”路將久拉開抽屜,隻找到了一支金色的簽字筆,和幾張A4紙,A4紙下麵是幾張專輯,“這裏有兩張鬆哥以前拿過來的專輯,要不要?”
“要。”易別點頭如搗蒜。
路將久拔掉筆帽,很幹脆地給他簽了個名字,末了還加了一個日期。
“你……”易別再度很委婉地說,“能不能簽兩張?”
“這兩張一樣的,你都要?”路將久翻轉專輯看了一眼。
“不是我要。”易別抓了抓發尾,尬笑道,“我幫我同學……的妹妹……要的。”
易別每說一個字,路將久的臉就陰沉兩分,等他說完這句話,路將久的臉已經黑到能滴墨了。
被玩弄情感的路將久板著一張臉,簽了另一張專輯,他“啪”一聲把筆丟回抽屜,站起來走了。
易別一邊覺得不好意思,一邊厚著臉皮把專輯塞進書包。
易別過來看綜藝主要目的還是看SPS,等這場結束之後,易別在隻有電視亮光的客廳裏,給坐在隔壁的路將久發了一條微信:路老師,借用一下書房
不知道為什麽,易別拎著書包站起來時,特別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路將久說是看綜藝,其實隻是坐在地毯上,把手搭在曲起的膝蓋上玩手機,他刷著微博,聽到易別起身的動作也沒回頭。
易別這作業一寫就寫到了十點鍾,路將久來敲書房門。
易別開了門,路將久沒骨頭似的靠著門框,很不走心地點著手機屏幕,他劉海往上抓過,露出上庭,低著頭時下頜線顯得更加瘦削淩厲。
路將久看他出來,抿成一條直線的嘴也沒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