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將綁在腰間的水壺拔掉塞子,遞給常玉。常玉接過水壺,咕嘟咕嘟喝了大半,便又將水壺遞給他,“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
黑衣男子蓋上塞子:“你家不就在這兒?而我來的時候又恰巧碰到了這幾名捕快,便跟著他們了,豈料你竟差點被逮住。”差點被他們逮住……
常玉笑著看向死在他身旁的假捕快:“哎,起初便覺得他有些不對勁,便多留意了些。”從懷裏掏出幾包被黃紙包裹著的藥粉,“原本這些東西是要給那些真捕快的,可裏麵但凡混了個假的,這東西怕就做不到萬無一失了,索性便沒用。誰知這廝不僅是個假的,還是個想要我性命的。哎。”看向黑衣男子,笑道,“大意了,大意了。”
黑衣男子沒有接他的話茬,問道:“你與公主又吵架了?”
“算是罷。”常玉冷笑,這次的架吵的怪大的,一時半會兒還真回不了家。
黑衣男子沒再問話,倒是常玉看他這身夜行衣不順眼了:“你這夜行衣披身上,把你襯得怪老氣的,快些脫下來罷,越看越覺得古怪。”
黑衣男子聞言,即刻便解了夜行衣的黑扣與腰帶,一件白領豎條紋的藍色衣服映入眼簾,腰上還綁著一根白色的腰繩,如此瞧著,才算是有些少年韻味。隻是……
常玉瞧了瞧唐非陽的衣裳,又低頭瞧了瞧自己的,驚奇地挑眉道:“你這衣裳,跟我的倒還怪像的,哪買的?”
“月初時公主相送,並非買的。”
“巧極,我也是。”
常玉瞧著前方同樣被撒了鬆筋粉的幾名捕快,對唐非陽說道:“去把他們也救了罷,一直坐在這兒也不是個法子。”待唐非陽站起來,又急忙補充道,“放遠點兒,別讓他們好的太快。”
唐非陽一躍而起,將鬆筋粉的解藥懸掛在了樹枝上,隨後跳下來,跟在常玉身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