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惟清對謝晨曦態度不錯是有原因的,一來對方沒有招惹他,還主動歸還了儲靈玉佩;二來這個世界能動手腳的地方實在太多了,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他不想得罪任何人。
但也僅此而已了,他隻想和對方保持見麵打了個招呼,然後就互不理睬的最低等社交關係。
因此這下山的一路上,他是能避嫌就避嫌,絕對不往謝晨曦跟前湊。
可惜,他都這麽避嫌了,還是有人不依不饒。
天衍宗離最近的須彌城有一天的路程,為了考驗門下弟子,夜晚修整的時候也不會找行院或者客棧居住,而是直接在野外露宿。
領隊的郭長老用法器在中心點上一朵蓮花火焰,其餘人各自分散落座,江惟清特地等沈子坤拉著謝晨曦坐了,這才找了個最遠的位置坐下。
“哼,裝模作樣!”沈子坤看著特意繞了遠路,回到原位打坐的江惟清,惱恨地從鼻子裏哼了一聲。
他的聲音沒有刻意收斂,修真者個個耳聰目明,誰也不會錯過。
江惟清當然也聽到了,但他眉頭都懶得動一下,繼續麵無表情,合眼打坐。
這一路上沈子坤逮到機會就對他冷嘲熱諷、瘋狂針對,不知道的還以為原主把他怎麽了呢。
可據他所知,原主和他僅僅隻有幾麵之緣,連單獨交談都沒有過。
江惟清也不知道沈子坤發哪門子瘋,但他能看出這人心高氣傲,無視他比跟他吵架還讓他難受。
果然,他越是這樣,沈子坤越是氣急敗壞,到後麵簡直就是無厘頭針對了。
但沈子坤沒注意到,隊伍裏其他人對他的忍耐也差不多快到極限了。畢竟在大家看來,江惟清根本沒往他們身邊走近過一步,連正主謝晨曦都沒法說什麽,沈子坤卻像瘋狗一樣針對人家,吵得大家都不得安生。
沈子坤梗著一口氣,還在不依不饒:“某些人還真是臉皮厚啊,找不到機會就裝若無其事,要不是我在這兒,他還不知道怎麽討好晨曦呢!哼,土包子,跟屁蟲!”